山那壁角

清晨四點多，天剛濛濛亮便起床。以前雞還在的時候，會在公雞的喔喔啼聲中醒來，現在則自然而然拂曉便醒。先在前院伸伸腰踢踢腿活動一下筋骨，把廊道及前院稍稍打掃一下，再把早餐放在電鍋蒸著，然後攜一條毛巾在晨曦中到山谷散步去。走一圈回來，在院子的大桌上輕鬆用早餐，有晨光有鳥鳴有涼風，舒服極了。用過早餐，在陽光尚未曬至前院時整理前院，拔拔草修修枝或新植花木。約八點了，陽光逐漸靠過來，我們便轉移陣地到後院。後院因有大樹遮擋較涼快，後院稍事整理再移師後山。後山要做的事就多了，撿枯枝燒枯枝，鋤草整地，搭架種菜，抓橘樹蟲，渾身讓汗水浸透，揮汗如雨下原來就是這樣。日正當中，進屋沖個涼，簡單吃過午餐，小寐片刻。過午，陽光又自前院移去，我們再去前院活動，或拔草或訪客來聊天，或體力尚足到前山揮刀掃芒草。然後在夕陽餘暉下收工進屋。此時山裡的蟲蛙開始演奏，電話也響起，「下來喝茶。」莊太太揚著嗓子熱心邀約，說莊先生種的花生今天採收，既新鮮又清甜。我們梳洗一番，乘著涼風過山去聊天，十點多提著一袋花生回家倒頭便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