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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次聽到他們說「我家煮飯的」的時候,以為鄉居人都請外勞。


放山雞雞場老闆有一個外勞,印尼籍的,勤快、俐落,才來十個月,國語講得輪輪轉,連客家話也能講上幾句。我們去買雞,她說老闆回去睡午覺。她一個人抓雞、殺雞、秤雞、算錢、找錢,快又正確。「有沒有雞蛋?」「我去撿!」她跨上摩托車噗一下不見了。等著買雞買蛋的一群人吱吱喳喳誇獎她,開始比誰家的外勞如何如何,最後結論養雞場的這一位最勤快。沒一會兒,噗…她便載回一大籃雞蛋。


所以,在山上猛然一聽「我家煮飯的」直覺就是煮飯的外勞。只是聽著聽著感覺雖像不痛不癢煮飯的,語意中有一點點不屑,卻又透著一絲甜蜜,帶一點黏黏的無法分開的恩愛。哦!我婦人家啦! 就像「我牽手的」「我那另一半」「我家死鬼」一樣,又冤又親的。


那天,阿松哥捧著一個袖珍可愛的小冬瓜來說:「我家煮飯的交待我帶來。」眼神隨意掃了冬瓜一眼,輕嘆了一口氣,就像太上皇交待,他不得不遵從。


猛一抬頭,天都黑了,哎喲!我這煮飯的,趕緊煮飯去吧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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