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那壁角

「怎麼種不到菜吃呢?」萬先生決定到後山瞧瞧。二、三十年未經耕種的山林地，鋪滿腐葉，土壤肥沃，絕對有機。我們利用樹與樹間的空地，陸續開闢了好幾畦的菜圃。「菜園不要順著山坡上下排列，要逆著山坡橫著排，一方面土壤不易流失，一方面可較長時間保有水份。」專家出手果真不一樣。

七月時先種了小黃瓜，八棵發芽存活三棵，小有成就。再依時令播下青江菜籽、玉米、小白菜、蕃茄，整天蹲在菜圃旁等著發芽，好慢。有一天經過林太太的菜園，看她捧著一盒小苗在種，才知道有些菜要買培育好的小苗來種才會快，存活率也高。「高麗菜苗要買平頭種的，不要買尖頭種的，尖頭種梗硬不好吃。」專家看看我們不久前才種下的高麗菜苗說。鄉居人都知道菜苗在那裡買又便宜又健康，我們依樣買了回來。在我們眼裡小苗都長得差不多，真不知什麼是平頭，什麼是尖頭。上回種了青江菜，菜芽長，小草也長，全長在一塊，我們勤快地拔草，最後才發現留下的才是草。

「需要砍些樹木，才會開陽，陽光足，菜才長得好。」專家抬頭望著天，繼續指導。一棵樹長成不易，「菜長不好，我們就少吃點，樹留著好了。」而最後發現菜長不好的最大原因是我們在山上的三天拼命澆水，在山下的四天沒人澆水，菜在快枯萎的時候，突然又灌下大量的水，如此折騰，「菜怎麼長得好?」。